《九張機》

特工pa、双向暗恋。人物属于虫爹，OOC属于我。

BUG满天飞，很多地方写得不是很清楚，结尾放飞，慎点。

　　狭小的铁柜里挤着两个成年男子，胸膛贴着胸膛，耳边感受到的全是对方急促而炽热的呼吸。但两个人都只是一动不动，仔细听着外头不甚明显的滴答声。

　　凌乱的发丝、不受控制的汗腺，无处不透漏着难得的狼狈。

　　半小时之前。韩文清一手握紧手枪、一手贴紧通讯耳机，听着后勤给的指示小心移动。随着离目标越来越近的距离，韩文清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，最后停在一道铁门之前。他侧耳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，却什么也听不到。索性一脚下去，将枪口对准了房内，见到的却不是意料之中的人。

　　「叶修？」

　　「哎，老韩？」叶修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，身上穿的衣服扣子解了大半，左半侧的衣服被拉到肩头以下，露出包扎到一半的伤口。

　　「你受伤了？」韩文清皱眉，「不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」

　　「我才想问你呢。」叶修挑了挑眉，若无其事地快速包扎伤口拉上衣服。忽然间他却脸色大变，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凝重道：「该不会接了我那个案子的人就是你吧？」

　　「编号DME7？」

　　「……哎呦，这可真是太巧了。」叶修的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，就连韩文清的脸色都黑得极为可怕。

　　两人同属特务部门，只是分别带领着不同的小队，互相较劲久了，两人不对盘的八卦也就传遍了整个部门。现在在这里见到对方，可还算是松了口气，要是遇上真不对盘的，那会儿就不用玩了，看两个人自相残杀捡个渔翁之利就行。

　　「行，被抢就被抢呗，至少接手的是你我还稍微安心点。就是白跑一趟有点儿不爽……」叶修耸肩，刚想从怀里摸出根烟，却突然想起出任务是不能带烟的，只好啧了声收回手。

　　『韩队？发生什么事了吗？』

　　韩文清的通讯耳机里传来后勤的询问，他按着耳机道：「一点意外状况，不碍事。」

　　『好。现在目标正在往您的方向移动，目前距离不到五百公尺，请做好准备。』

　　韩文清打开铁门，一面举着枪缓缓前进，一面朝着叶修一挥手。叶修收到指示，立刻笑道：「来啦。」

　　随着两人的移动，令人不寒而栗的电子音更加清晰。突然间，叶修抓住韩文清的手臂，一支铁矢堪堪擦过韩文清的袖口，磨开了一个口子。

　　「哎呦，看来这回是找对方向了。」叶修说道，而韩文清只是黑着脸举起枪。

　　一秒、两秒、三秒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，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。韩文清贴紧耳麦正准备询问情况，就在此时异变徒生。

　　一间实验室骤然涌出刺耳的滴答声，两人二话不说就破开了门冲进去。实验室里排列着十多台计算机，此时每一台计算机的屏幕正飞快运算着程序，好似在进行什么庞大的工程。

　　叶修过去先是试探着按了几个按键，见没有反应，便将手贴上左耳道：「沐橙，能停下这个吗？」

　　「等、——……」

　　还没有等到答复，通讯频道便被强迫切换成了刺耳的噪声。叶修索性拔下耳机一手折断，转头见韩文清和自己做着一样的动作，撇了撇嘴角，在一台计算机前坐了下来专注地敲着键盘。

　　韩文清见他此举，一面自发地转身对向门外警戒着，一面道：「能成？」

　　「不知道，姑且一试呗。」

　　叶修敲击键盘的声音很规律，同时却也令人焦躁。就在这时，警戒着外头的韩文清一把抓起叶修，凝重地看了看四周，正好瞅见立在角落的铁柜，便把人给塞了进去。

　　叶修也知道有人来了，见他把自己往里塞却是往着窗户的方向看，当下便把人抓了进来。

　　当铁柜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，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。

　　杂乱无章的滴答声掺进了响亮的、皮鞋特有的脚步声，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。

　　于是乎，才有了此情此景。

　　过了一些时间，滴答声渐渐消停，房间里也没有了第三人以外的呼吸声。

　　「走了？」

　　「走了。」

　　「行，那还是赶紧出去吧。」

　　两个人别扭地扭动着身子，好不容易调到了能动的位置，韩文清一脚就把叶修踹了出去。

　　「靠靠靠！老韩你做什么！」

　　韩文清没理会叶修，只是理了理袖口，拔出裤管旁的枪枝，一边走一边道：「好了就赶紧起来，我没空等你在这儿磨叽。」

　　「凶巴巴。」叶修皱了皱鼻子，身手矫健地一跃而起。

　　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了幽暗的回廊，气氛简直不能再合适鬼片。随着位置的移动，原本微弱的滴答声也逐渐变大，几乎掩盖掉两人通讯耳机里的交谈。

　　倏然间「砰」地一声，右边一大片残壁倒了下来。两人赶紧地各自躲在石块后，迎接着接踵而来的弹雨洗礼。

　　「哎呦，两位队长怎的都躲在后面，说好的勇往直前呢？」

　　叶修听见这话颇为嘲讽地撇了撇嘴角，倒是韩文清眼神一凝，转头看向叶修。

　　两人一瞬间交换了千百个眼神。就在那一剎那间，叶修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偏过身子，伸出手攫住了朝自己袭来的那只手，狠狠一扳，那人手里的刀子应声落地。

　　「小朋友，偷袭是不道德的，家里长辈没有教过你么？」

　　叶修选择性忽略了身后传来的嗤笑声，却见对面那小伙子表情不大对劲，看着倒像是要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弹来个同归于尽。于是叶修当机立断地抹了对方的脖子。

　　「哎，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。」

　　嘴上这么说，脚上却毫不留情地把那人给踹了开来。刚才一番动静让两人的位置暴露得一清二楚，机关枪奋力地往他俩藏身的石块上打。

　　「喀嗒」一声，韩文卿手里的枪上了膛，抬手扳机一扣，子弹便朝着机关枪飞去。只这么一发，机关枪便瞬间崩解四散，炸出了火花。两人站起身来，哪里还看得到一点人影。

　　还在火势渐涨之际，一双脚却从上头落下，锁住韩文清的脖子向后一压。韩文清顺着力道倒下，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脚踝再用力一扳，竟是硬生生把一只脚卸了下来。

　　那人抖了抖，可竟然忍着没发出一点儿声音，另一只脚绞得更紧。这时叶修早已经绕到了两人后方，看准了机会便把那人跩下，只一眨眼的工夫，那人的胸口就插着一把直刀奄奄一息了。

　　「哎。」叶修一面叹息，一面把毫无生气的人给踢开。韩文清倒是揉了揉刚才被勒住的脖子，叶修见他动作，问道：「还行？」

　　「行。」没什么事，就是有点儿疼。

　　两人一路走到了回廊尽头，小心翼翼搭着阶梯扶手飞快下了二楼。二楼一片死寂，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两人放轻了脚步，扶着墙缓缓前进。叶修心底有些不安的感觉，才刚这么想，就听见比针掉在地上更为明显的声响。

　　「喀」的那一声响异常清晰，火势如浪潮一般打来。两人距离爆发处极近，尽管反应迅速跳了开来，衣角仍是被烧得微微蜷起。

　　随着爆炸而来的是各式各样的机关，子弹和刀子简直像不要钱似地扔洒。两个人飞快地奔跑着，不多时就被逼入一个房间。

　　一进房间，却看到一名男子正蹲在窗口上准备跳下去。韩文清当机立断地朝那名男子开枪，同一时间男子也一跃而下，子弹失了准头，却还是没入了男子的大腿中。

　　房间外头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，眼见火势愈发不可收拾，叶修立刻推着韩文清到窗边，嚷道：「走走走，来不及了，你快点儿下去。」

　　叶修推搡着韩文清，没想到韩文清却是趁叶修反应不及，拿起了他腰间的钩子，勾在窗口轻轻一推。叶修重心后仰，逼不得已抓住了绳子顺势降了下去。

　　于此同时，火势早已蔓延到了房间里。韩文清抓着绳子降落时已是迫在眉睫，甫一落地，整栋大楼便被火势吞噬殆尽。

　　钢筋水泥被大火烧得剥落，上头的斑驳一片一片地掉了下来。两人一前一后地奔跑着，但还是挡不住摇摇欲坠的大楼，轰地一声倒了下来。水泥石块纷纷落下，此时要再跑却已经是来不及了。

　　叶修双手护住头部，想要转头去看韩文清的情况，眼前画面却骤然一倒，紧接着而来的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呼啸声。

　　叶修连韩文清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喊，那些爆炸过后的残壁便朝着两人压来。

　　一片黑暗。

　　叶修意识刚清醒，眼睛便被光线次得睁不开来。等到逐渐看清后，才确定自己是被送进了医院。

　　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，但身体和四肢全都是麻的，只剩一双眼珠子能转。叶修就这样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，直到能动了，这才僵硬地扭过头，看向大量规律频繁的电子音声源。

　　这间病房除了叶修以外，还有另一人。而这个人不是别人，正是韩文清。

　　叶修按下呼叫铃，很快地便有一名医生进了病房。

　　「现在感觉怎么样？」医生问。

　　「挺好的，就是有点儿头疼。」叶修想了想，再问：「我昏了多长时间？」

　　「将近两天。」医生一面拿出病床前的诊疗单填写，一面道：「轻微脑震荡，还有ㄧ些无碍的擦伤割伤，仔细一点上药就行。最严重的是左手臂脱臼骨折，已经打上石膏了，要是没多大问题，明天就能出院。」

　　语尽，医生将诊疗单放回病床前的袋子。叶修哦了声，又问道：「那旁边那人什么时候能醒？」

　　「两三天内吧，还得看看情况。」医生道：「还有什么需要的就按铃，没事我先走了。」

　　「行。」叶修点头，看着医生出了病房。病房内霎时又变得鸦雀无声，只剩叶修和韩文清两个人，只是一个人醒着，另一个却还在睡。

　　「哎。」

　　隔天叶修在医生的许可下，就让护士拔了点滴，只是那副精神样完全不向病患。此刻叶修正拿着遥控器对着病房里的电视按来按去，苏沐橙刚进病房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。

　　「哎，沐橙你来得正好，赶紧去帮我办出院手续，哥在这儿要无聊死了。」叶修把电视关了，随手将遥控器一扔，道。

　　苏沐橙很无奈，但也不能对着一个还打着石膏的人拳打脚踢，也只得依言给他办了出院手续。

　　叶修收拾东西准备要走的时候，韩文清还没醒。临走前，叶修对着仍在昏睡的韩文清道：

　　「我走了啊，明儿个再来看你。」

　　隔日，叶修果真依言去医院看了韩文清。他到的时候，韩文清已经醒了，旁边还有张新杰和昨天那名医生。

　　「哎呦，看来我来得正巧。」叶修笑咪咪地看着韩文清，却是对着医生说：「怎么样？」

　　「全身上下的擦伤割伤姑且不问，左腿骨粉碎性骨折，右手轻微灼伤，最严重的还是脑震荡，需要再留院观察一阵。」医生道。

　　「谢谢。」叶修点头，微微偏头盯着韩文清看。张新杰见叶修像是有话要说，简单示意过后便和医生ㄧ同出去了。

　　叶修走到隔壁床坐下，随意道：「还行？」

　　「还行。」

　　「那对于这次的任务派发，你什么看法？」叶修随手就拿起了放在铁柜里的枪，「身为最低失败率小队的队长，难得失手了，还不让人意外么。」

　　「失手不失手有什么差别，最后目标还是让人给擒住了就行。」韩文清无所谓道。

　　「那也不是你擒的。哎，虽然说不是没有失手过，但这么惨的还是第一次。」

　　韩文清嗯了声，没多大反应。

　　「背后这主谋还在咱们部门里呢。这要不是和咱俩结了怨，就是和咱俩其中一个有仇，想来个借刀杀人呗。」

　　韩文清偏过头看向叶修，好似在说有仇的那人不就是他么。叶修收到这个眼神，持着枪站起身，缓缓走向韩文清。最后停在床沿，抬起手，枪口抵着韩文清的眉心。

　　然后他笑道：「你说我要是现在杀了你，想要借刀杀人的那位是不是就对我造不成威胁了？」

　　韩文清并没有做出反应，只是直盯着叶修看。

　　就这么对峙了几秒，突然间病房的门被敲了两声后，便被打了开来。推着餐车的护士看到这一幕都要吓呆了，双眼睁大，嘴巴微启，看着像是要准备尖叫一样。

　　叶修连忙收起枪，道：「哎哎哎冷静，咱俩就是玩玩儿，你别尖叫，冷静冷静。」

　　护士一脸惊慌地被推了出去，叶修看着餐车，尴尬地咳了声。

　　韩文清挑眉。「玩玩儿？」

　　「真的。」叶修用力点头，「你要没其他什么事我就走了哈，饭我给你放这儿，喏。」说着便把餐车推到病床旁边。

　　只是叶修刚转身要走，便被韩文清喊住。

　　「还有什么事？」

　　韩文清朝着餐车的方向微微抬头示意，「饭是有了，可我没手吃。」

　　韩文清左手吊着点滴，右手捆得和木乃伊似的，确实是不方便。最后叶修还是给韩文清喂了饭，只是他却没看见韩文清眼里盈满的笑意。

　　叶修打了石膏一个月，上头也就给他休了一个月的假。这一个月里，叶修那是天天往医院跑。一个月后石膏拆了，叶修就笑韩文清连点滴都还没拔。韩文清听了自然是黑着一张脸说了声滚，只是这声滚没吓着叶修，倒是把医生护士都给吓跑了。

　　思及此，叶修不自觉地勾起嘴角。苏沐橙见叶修笑得奇怪，便问：「你笑什么？」

　　「我哪里笑了？」叶修揉了柔脸颊，反问道。

　　苏沐橙想了一想，再问道：「你是不是……有喜欢的人了？」

　　「啊？？？」

　　叶修被这话惊得饭都要从嘴里掉出来了。「沐橙妳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？」

　　苏沐橙很无辜，「没有啊，就是看你每天从医院回来以后都笑得像思春似的。」说到这儿，苏沐橙抚掌道：「从医院回来？」

　　「从医院回来又怎么了？」叶修困惑道。

　　「你……你该不会和哪个医师或护士好上了吧？」

　　「并没有……」

　　苏沐橙思来想去，好像也没什么人了。叶修见她思索样，正要说「别想了」，就听见她突然「啊」了一声，道：「该不会是韩队？」

　　空气突然沉寂了三秒，接着便听叶修严辞否认道：「没有。」

　　苏沐橙意味深长地哦了声。叶修很无奈，「别乱想，吃你的饭。」

　　一把直刀被扔向标靶，只是微微偏离了准心。

　　「哎，看来今天手感不太好。」叶修再抛起另一把直刀，随意往靶子一扔，却是正中靶心。

　　叶修倚在隔板上发楞，手里把玩着刀子，一不留神却被划破了一道口子。

　　特务是不能透漏弱点的。

　　因此在能彻底伪装之前，他绝不会再去看他一眼。

　　最后一把刀子被扔了出去，却是连靶子的边缘都没碰着，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哐啷声。一轮虚拟训练结束，叶修又继续开了下一轮训练。

　　直到天明。

　　休了一个月的假，叶修也回到了工作岗位。他比较不擅正面游击的任务，尤其手伤刚好，因此上头也就给他派发了几个比较轻松一些的目标。

　　是日，上头突然开了个紧急会议，让他必须到场。叶修不紧不慢地走出会议室，见到对桌的人却先是愣了下。但接着他很快地反应过来，笑道：「恭喜出院啊老韩。」

　　韩文清抬头与叶修对上眼，微微点头，「谢谢。」

　　这一个会议讨论的主要是整肃部门的事情。包含叶修那破事儿，碟中碟这种状况很常见，上头也已经做了处置了。余下一些零碎小事没什么大碍，事情也算是彻底结束了。

　　整场会议上，叶修和韩文清一个眼神交流也没有。会议结束以后，叶修正准备要走，却突然被韩文清喊住。

　　「吃饭时间差不多了，一起吃个饭？」

　　「行啊，钱你出，饭我吃。」

　　旁边几个靠得比较近的听到这段对话都要惊呆了。叶队和韩队要一起吃饭？其实是要出去决斗个你死我活吧？

　　韩文清嗯了声，和叶修留下一群吓呆的特务们离开了。

　　说是吃饭，也不过就是在员工餐厅吃吃而已。韩文清和叶修肩并肩坐在员工餐厅里。叶修下意识地拿起热汤吹凉，正准备把汤匙递到韩文清嘴前，却见韩文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才突然想起他已经不用人喂了。叶修心下一跳，面上有些尴尬，想要收回手，韩文清却已经张嘴把那口汤喝下了。

　　叶修讷讷地收回手，把汤碗重新推回韩文清面前，道：「在医院喂成习惯，一时忘记了，抱歉啊。」

　　韩文清只是嗯了声，没多大反应。

　　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，气氛有些尴尬，良久，叶修才开口道：「你找我应该不是单纯吃饭的吧，说吧，你要说什么？」

　　闻言，韩文清放下手里的筷子，唤他道：「叶修。」

　　「嗯？」

　　「你是不是……喜欢我？」

　　叶修动作忽然一顿，而韩文清则是偏过头直直看着他。半晌，叶修才答道：「……没有，你多想了。」

　　他面上镇定，却是心跳如雷，就深怕他发现什么。于是叶修放下碗筷，正准备装作吃饱走人的时候，却听见韩文清说：

　　「可我以为……你也喜欢我。」

　　叶修想了好半晌才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，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韩文清。

　　「什么？」

　　「叶修，我喜欢你。」

　　叶修努力想从韩文清的眼里看到任何开玩笑的痕迹，可他连一星半点都看不见。他只觉得喉咙发涩，良久才道：「……哦，这样啊。」

　　叶修转过身子，背对着韩文清，因此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。他不是第一次体验到心乱如麻的感觉，指尖还在微微发抖，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然后抽根烟冷静。可下一秒，他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
　　然后那个人以强硬、不容拒绝的口吻说：

　　「不准走。」

　　如狂浪的缠绵在两个人之间疯狂肆虐，韩文清把叶修抵在墙上，毫无技巧地、只是强吻，吻得他头重脚轻。直至快要断气了，两个人的唇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
　　叶修把头靠在韩文清的肩上，轻轻地叼驻韩文清的耳垂，任由他把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地解开。

　　叶修轻笑。「你说说你，是憋了多久了才这么急？」

　　韩文清低下头吻住他的喉结，把叶修最后一颗扣子解开，扒得一乾二净，露出白嫩的身段。

　　「十年。」韩文清一路吻着向下，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，更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自己怀里。

　　「哎，有这么久啊，那不是还得称赞称赞你憋了这么长时间。」

　　于是叶修笑了，韩文清也跟着走了。